作者 商迪安
作为中国员工最多的民企,全球销量前十的车企,比亚迪连续两年进入世界500强,成长为一家巨型企业。从一个20人的造电池小团队,到如今拥有超过90万名员工的新能源汽车领军者,比亚迪走了30年。
在30周年庆典上,比亚迪推出的官方授权图书名为《工程师之魂》,创始人王传福说:“工程师之魂就是比亚迪之魂。”
“人”是比亚迪的基石。1994年,比亚迪的开篇就是由一条“人+夹具”模式的镍电池生产线书写的。此后,不断壮大至11万人的工程师队伍将比亚迪推至新能源汽车的顶峰。
比亚迪汽车业务在2009年左右异军突起,却在此后约十年时间不温不火,以至于被人戏称为“比三万”(每个月销量只有3万)。在最艰难的2019年,比亚迪被王传福称为“命悬一线”。这样的比亚迪在2020年初挑起大梁,自制口罩产线,量产第24天成为了全球第一大口罩厂。
向西藏边远地区捐赠家庭能源系统、释放大量就业岗位、豪掷30亿元建立教育基金……不论是现在的新能源巨无霸,还是从前手搓电池的小团队,比亚迪始终保持着对“人”的温度。
工程师之魂,从手搓电池开始
“公司最大的价值不是在财务报表上,真正的资产是会计师和报表上看不到的,真正的资产是我们 1.2 万名工程师团队所开发的技术和各种商业模式,特别是人类急需的新能源和保护地球的技术,这才是公司真正的价值。”2009年,王传福在比亚迪2008年度股东大会上这样说。
“人”是比亚迪的基石,比亚迪的光辉叙事就是从手搓电池开始的。
30年前,王传福组建了一支20个人的小团队,向被日本企业垄断的镍电池发起冲击。在没钱买日本先进的自动化生产线和生产设备,也没办法向银行贷款的情况下,比亚迪把自动化生产线分解成一个个的可以用人工完成的工序,用“人+夹具”的模式来完成,造出了一条镍电池的生产线。
王传福表示,整条产线的投入只有日本企业的1/15,但做出来的产品和日本企业差不多。“我们用小米加步枪打赢了飞机大炮,把镍电池的销量做到了全球第一。”他在演讲中这样比喻。
手机时代来临后,比亚迪又创造了世界上第一条手工锂离子电池生产线,填补了技术的空白,成为中国首个量产锂离子电池的企业。
在意识到对技术的理解存在缺口后,比亚迪开始在研发上下苦功,成立了中央研究部,招聘了一批硕士、博士。目前,比亚迪有11大研究院,11万名工程师。最新一届的校招生中,硕博的占比接近70%,研发人员的占比接近80%。
这些研发人才给比亚迪带来的效益也是惊人的。目前,比亚迪的申请专利超4.8万项,拥有超3万项的授权专利。刀片电池、DM-i超级混动、e平台3.0、易四方……一个接一个的核心技术爆发,将比亚迪堆叠到全球新能源汽车第一的宝座。
王传福曾在多个公开场合强调,比亚迪的文化就是工程师的文化。王传福说:“工程师之魂就是比亚迪之魂。即便比亚迪所有财产,包括厂房、专利、股票全部消失,只要工程师还在,就随时可以东山再起。”
不仅是研发,设计人才的引入也是比亚迪成功的关键一步。在比亚迪造车前期,对汽车的美学设计比较青涩,外观和内饰也无法同具有百年美学沉淀的老牌车企竞争。于是,比亚迪将沃尔夫冈·约瑟夫·艾格等全球知名设计师挖来中国。
来到比亚迪后,由艾格主导的Dragon Face设计语言在2018年诞生。Dragon Face首搭宋MAX车型,新车上市一个月,累计订单便超过2万台。经过不断迭代,Dragon Face已经使比亚迪王朝家族的设计自成一派。此后比亚迪的设计逐渐成熟,仰望U8还拿下了2024IF设计大奖。
产口罩救人,也搏出自己的生机
在口罩脱销的2020年初,没有什么是比买到口罩更让人安心的事了。
“疫情一来我们没有口罩,国家也缺口罩,我们看在眼里、记在心里,当时就决定了,我们生产口罩。我们有十几万产线工人,我们有几十万平米的无尘车间,还有顶尖的工业制造能力,汽车产业线都能造,造口罩的生产线有什么难,我们也能造。”王传福回忆。
据比亚迪汽车工程研究院给出的信息,当时的全国口罩日产量只有2000万,与14亿人口的巨大需求之间横亘着一条巨大的鸿沟。2020年2月8日,比亚迪正式对外宣布,为了更好地应对疫情控制的关键期,公司将调配资源,援产口罩和消毒液。
3天,比亚迪工程师画出了全套设备的400多张图纸,包括1300多个零部件;7天,比亚迪造出了第一台口罩机,90% 的元器件为自制,即便是在口罩生产行业,造一台口罩机最快也需要15天。
正式量产24天,比亚迪成为了全球第一大口罩厂,一天能生产1亿只口罩。
比亚迪的口罩不仅大大缓解了国内的口罩需求,还远销海外,卖到了日本、韩国、澳大利亚以及美国的部分州市,大大提高了比亚迪的影响力。
这使王传福在《财富》杂志评选的25名抗疫领袖排名19位,比德国总理默克尔还靠前一位。在这份榜单中,共有三名中国人,李文亮排名第一,马云排名第三。
比亚迪的大股东“股神”巴菲特还在社交平台晒出一张他佩戴比亚迪生产的口罩的照片。巴菲特的T恤上面印着“我想长命百岁,目前为止还不错”,他还在照片下面写道:“现在,我的比亚迪口罩正帮助我实现这个目标。”
口罩也为低谷期的比亚迪带来实打实的利润。2020年之前的10年,比亚迪每个月的销量都在3万-4万辆,甚至被称为“比3万”,而有些同期的中国车企月销已超10万辆。2019年,比亚迪的利润同比下降了40%,王传福用“命悬一线”形容当时的处境。
比亚迪2020年第一季度的财报数据显示,比亚迪第一季度归属上市公司的净利润仅为1.13亿元。而经媒体估算,仅仅两个月的时间,口罩就贡献了2.69亿元利润,超过了电池和汽车业务带来的效益。《经济观察报》估算,整个2020年比亚迪在防疫产品方面获得的净利润为25亿元。
拥有担当和魄力的比亚迪迎来了回春。正是在2020年,比亚迪卡了很久的技术难关开始逐一被攻破,坚持了18年的磷酸铁锂技术路线结出硕果,刀片电池横空出世,拉开了比亚迪技术大爆发的序幕。
2024年11月18日,在比亚迪成立30周年的仪式上,王传福宣布比亚迪新能源汽车总产量跨越千万大关,第1000万辆新能源汽车被交付给游戏科学CEO、《黑神话:悟空》制作人冯骥。刷新产量记录后,比亚迪被外界寄予了更多期望。而作为一家员工近百万的制造企业,比亚迪能做的还有很多。
极速扩张人才队伍,助力地区就业
最近三年,比亚迪有了“秋招之光”的美名。
2022年,比亚迪招收了1.5万名应届生;到了2023年,这个数字翻了一番,到达惊人的3.18万人;2024年比亚迪校招总人数有所收缩,为1.13万人,但在整个就业市场来看,依然是提供了突出数量的就业岗位。
9月13日,比亚迪集团品牌及公关处总经理李云飞在微博上表示,“今天,比亚迪员工总数突破90万,是5300多家A股上市公司里员工人数最多的,比第二名还要多40多万人。”李云飞还介绍,比亚迪90万员工中,技术研发人员近11万人,是全球研发人员最多的车企。
从员工构成来看,据比亚迪发布的年度报告,截至2023年年底,比亚迪70.35万名员工中,生产人员为52.47万,销售人员3.75万,技术人员10.4万,行政人员3.42万,财务人员3193人。
人员的扩张在提供企业向前发展动力的同时,也迫使管理不断完善。比如比亚迪位于深圳的总部坪山园区容纳员工数量有限,去年开始,比亚迪改造了将近20个厂房,还在坪山园区外租了几栋写字楼,以容纳员工。
不仅坪山园区在扩建,比亚迪在多个城市建立新园区,也为这些地区提供了更多就业机会。以往,中国汽车产业大多集中在经济发达地区,如长三角、珠三角等。比亚迪近年建立或扩建的工业园中,有多个位于中西部地区,如郑州、长沙、西安、重庆等,这些工业园为当地居民提供了大量稳定、体面、收入有保障的工作岗位。
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。在30周年庆典上,比亚迪发布了“30亿元基金计划”,聚焦教育慈善,在全国多所高校设立奖学金,并向全国中职以上的院校、博物馆和科技馆捐赠新能源解剖车作为科普展具,激发学生们对汽车技术和工业智造的兴趣,助力培养更多卓越的工程师。
此外,比亚迪的公益科普也在路上。10月24日,比亚迪郑州迪空间正式开馆,集汽车文化、设计、技术、体验为一体,也是中国首个新能源汽车科普馆。郑州迪空间建筑面积约15000㎡,共有4层楼,迎来了多批科学研学团队,包含郑州市第四中学、郑州市总工会等前来到访参观。
而比亚迪对于“人”的关怀,早在十几年前就显露出来。2010年,比亚迪向西藏自治区免费捐赠1000套自主研发的总价值为2500万元的家庭能源系统,帮助解决西藏偏远无电区农牧民的用电需求。
比亚迪品牌及公关事业部总经理李云飞表示:“对中国汽车品牌而言,在发展中更好地实现社会价值、承担企业的社会责任,是迈向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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