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处理续航难题,单靠充电技术是远远不够的。例如,目前最快的充电技术仍需约30分钟才能充满电,而新一代的换电技术,则能在不到3分钟的时间内完成电池更换,迅速恢复车辆的续航能力。因此,换电不仅速度比充电快,甚至比加油还要高效,从而消除了用户对续航的焦虑。然而,令人困惑的是,特斯拉作为最早涉足该领域的企业,竟然选择放弃这一潜在的美好技术,而蔚来却能够在后续当中坚持下去。这究竟是为什么?难道蔚来的换电模式面临着无现实吗?有业内人士指出,其实根本原因相对简单。
第一个原因在于水土不服,特斯拉并不适应国内市场。如果特斯拉是一家中国企业,那么它必然会坚持换电模式。我国的用车环境相对更适合实施换电。一方面,人口密度高;另一方面,电动车的使用也相当普及。在这样的环境中,若在城市区域建立换电站,必然能够吸引大量用户前来。同时,尽管蔚来的销量相对较低(支撑换电的车型也很少),在经过10年的努力后,仅建成约2500座换电站(而换电站数量本身就有限)。但是,在这样的劣势条件下,蔚来仍成功将换电业务发展起来,这也证明了我国的环境十分适合推进换电模式。
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美国的市场环境,情况则截然不同。由于地广人稀,他们甚至难以建立简单的充电桩,更何况建设换电站。更为糟糕的是,北美的电动车市场发展缓慢。以特斯拉为例,其在北美市场开展业务时几乎面临倒闭,直到在中国设立工厂后才逐渐扭转了局势。即使到今天,北美的新能源车市场渗透率仍只有10.12%,而我国的渗透率已高达50%。在这样的趋势下,连电动车的生存都显得岌岌可危。因此,在北美推广换电,无异于在寺庙中尝试销售肉夹馍,实属无益之举。
第2个原因是,成本太高,特斯拉想尝试也无能为力。毕竟,特斯拉在2013年就展示了其换电技术。尽管为Model S更换电池仅需短短90秒,甚至比2024年的蔚来更为先进,但这充其量只是个概念展示——这也正是特斯拉的常规操作。例如,七年前发布的跑车Roadster至今尚未量产,而刚发布的Robotaxi同样无法兑现。因此,不难看出,此类展示更多是为了吸引投资,期望通过投资者的关注筹集资金以持续推进项目,否则很可能面临夭折的命运。因此,十年前,鲜有人对特斯拉的换电项目抱有信心,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投资。
此外,即便特斯拉执意要进行换电业务,现实也不容乐观。因为建设换电站耗资巨大。举个例子,根据李斌的说法,蔚来的一座换电站成本在200万到300万之间。经过六年半的努力,蔚来亏损970亿元,但仅建成了2500座换电站,困难程度可想而知。实际上,蔚来坚持进行换电业务是因为其志在发展光伏产业,并希望能够取代加油站,因此吸引了众多投资者。而特斯拉的情况则截然不同,如前所述,特斯拉当时几乎面临破产,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来涉足这一领域。即便对这一技术的前景充满信心,也无奈只能果断放弃。
第3个原因是,过度专注于换电业务,对汽车生产不利。毕竟,换电和造车本质上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领域——表面上看似相辅相成,实际上却存在诸多矛盾。从两个方面来看待这个问题。首先,电池技术正在飞速发展。以铁锂电池为例,去年其能量密度在100 kW/kg,而今年吉利的刀片电池和宁德时代的神行PLUS已经达到了200 kW/kg。这意味着,要实现同样的续航,新电池的体积可以减小一半——这就给旧电池统一接口带来了难题。如果强行统一接口,车辆只能使用老电池,从而失去竞争优势。第2点,关于使用可拆卸电池所带来的安全隐患,确实令人担忧。为了更好地保护电池这一关键部件,避免遭受碰撞,一些优秀的汽车制造商早已开始运用CTB(电池车身一体化)技术。这项技术的核心在于,将车身、底盘与电池紧密结合,构建出一个稳固的三明治结构,这与插电式换电技术正好形成对比。换电技术意味着电池可以轻松拆卸,而频繁的拆装自然会增加电池的磨损,这使得原本就让人担忧的安全性问题显得更加突出。因此,任何一个对汽车制造有追求的企业,通常会选择CTB技术,最终只能放弃换电方案。对于蔚来而言,若能够做好换电,便能有效取代传统的加油站,这在经济上无疑会带来更高的收益,因此其优先级也显得更为重要。
综上所述,尽管换电技术表面上能够与加油相提并论,但要实现这一理想状态却是极其困难的。即使面对庞大的电动车市场和充足的资金支持,这些条件仍然远远不够。毕竟,促成奔驰和五菱之间的接口统一极其复杂,就连蔚来与自家的乐道都无法做到接口一致。无论如何,也不要指望所有车型都能互换电池,更别提老款车型能够适配新的电池——这些都只是虚幻的梦想。因此,换电的现实潜力实则相当有限,付出不一定有回报,也难怪特斯拉会最终放弃这一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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